岁月如歌——知青谣!献给我的知青岁月和我的知青朋友!

2023-05-10 14:56:27

七十年代的那个冬,

锣声中走出一队中学生。

高呼口号到黄河边,

安营扎寨把筋骨炼。

都是十六七岁的娃,

不解母亲眼里的忧。

 百来亩盐碱水洼坟头地,

计划三个月来填平。

一个月内不许回家,

膝盖黑的像锅盔。

终于宣布拉粪回城,

雀跃欢呼声不绝耳。

三人一组拽上粪桶,

归心离弦箭一般。

回到家中空无人,

父母弟弟无处寻。

急得眼泪直打转,

邻家阿姨端来鸡翅粉丝白米饭。

干部疏散到农村,

备战备荒为人民。” 

盖房子,打机井,

拔苗插秧打稻穗,

累的胃口大开张。

能吃黑馍一大盆。

炒洋葱最便宜,

天天吃它没商议,

茅房尽散刺鼻气。

吸血的蚂蝗也把人欺,

钻进腿里不出去。

手脸脱皮成花斑,

邻家小妹直叫惨

“到我下乡怎么办?” 

小资知青做艺术梦,

得空就跑歌舞团。

惟恐磨糙了提琴手,

雪白的手套不忘戴。

孰料劳动本无情,

一时间来成笑柄。

激进知青能吃苦,

煤油灯下读马列,

鼻孔熏成了采煤工。

现学现卖来提问,

遭反讥尴尬笑嘻嘻。

贫下中农邵大爷,

被聘为我们的辅导员,

倚老卖老真逗笑,

兴奋点就是外宾到,

蓝士林布衫身上套,

红光满面胡须翘。

登上黄河机帆船,

诉老蒋当年扒开花园口,

大片土地被水淹,

百姓流离失所遭劫难。

两年后的一夜半,

夜深沉大道上车不断。

城里劳力缺人手,

对十大农场突击招工近两万。

家长们闻讯乐开了花,

谁知很快遭封杀。

破坏知青政策怎敢担,

统统发回照种田。

手拄铁锹仰望天,

个个成了气象员。

云往东车马通,

云往南雨连绵。

云往北干研墨,

云往西披蓑衣。

群艺馆的艺术家,

三五成群来采风。

专找俊俏的来画像,

一时气坏了指导员。

摆造型,弄姿态,

咔哧咔哧胶卷完。

美曰:广阔天地练红心,

五七道路越走越宽敞! 

农场老知青人渐稀,

田头放歌把郁闷驱。

空虚迷茫中谈拍拖,

一帮一熬日头图个暖。

也有心高志远者,

望穿秋水盼回城。

招工主要是服务业,

澡堂,饭店和肉店,

女孩被授予铁姑娘,

充当装卸搬运工。

再后还有大纱厂,

布机车间和前纺。

难得有个好名额,

给了一个知青官儿。

尖利的嚎啕冲屋顶,

震的人人心里痛。

落实政策回了城,

下乡可以充工龄。

补充学历上五大,

职称评定都不差。

赶上改革的好时光,

福利分房一杯羹。

快乐的退休老知青,

先苦后甜度今生。

感言:

蒙昧的年代,青涩的年龄,憨憨的举动,没有方向感的日子,似乎成了遥远混沌的星,难得追忆。音乐剧《我曾有梦》中女主角曾唱道:“梦想是天堂,现实是地狱”。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经历,失去和拥有难以说得清,愿大家多珍重,再也没有痛,生命会变的更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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