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那个冬,
锣声中走出一队中学生。
高呼口号到黄河边,
安营扎寨把筋骨炼。
都是十六七岁的娃,
不解母亲眼里的忧。
百来亩盐碱水洼坟头地,
计划三个月来填平。
一个月内不许回家,
膝盖黑的像锅盔。
终于宣布拉粪回城,
雀跃欢呼声不绝耳。
三人一组拽上粪桶,
归心离弦箭一般。
回到家中空无人,
父母弟弟无处寻。
急得眼泪直打转,
邻家阿姨端来鸡翅粉丝白米饭。
,
干部疏散到农村,
备战备荒为人民。”
盖房子,打机井,
拔苗插秧打稻穗,
累的胃口大开张。
能吃黑馍一大盆。
炒洋葱最便宜,
天天吃它没商议,
茅房尽散刺鼻气。
吸血的蚂蝗也把人欺,
钻进腿里不出去。
手脸脱皮成花斑,
邻家小妹直叫惨
“到我下乡怎么办?”
小资知青做艺术梦,
得空就跑歌舞团。
惟恐磨糙了提琴手,
雪白的手套不忘戴。
孰料劳动本无情,
一时间来成笑柄。
激进知青能吃苦,
。
煤油灯下读马列,
鼻孔熏成了采煤工。
现学现卖来提问,
遭反讥尴尬笑嘻嘻。
贫下中农邵大爷,
被聘为我们的辅导员,
倚老卖老真逗笑,
兴奋点就是外宾到,
蓝士林布衫身上套,
红光满面胡须翘。
登上黄河机帆船,
诉老蒋当年扒开花园口,
大片土地被水淹,
百姓流离失所遭劫难。
两年后的一夜半,
夜深沉大道上车不断。
城里劳力缺人手,
对十大农场突击招工近两万。
家长们闻讯乐开了花,
谁知很快遭封杀。
破坏知青政策怎敢担,
统统发回照种田。
手拄铁锹仰望天,
个个成了气象员。
云往东车马通,
云往南雨连绵。
云往北干研墨,
云往西披蓑衣。
群艺馆的艺术家,
三五成群来采风。
专找俊俏的来画像,
一时气坏了指导员。
摆造型,弄姿态,
咔哧咔哧胶卷完。
美曰:广阔天地练红心,
五七道路越走越宽敞!
农场老知青人渐稀,
田头放歌把郁闷驱。
空虚迷茫中谈拍拖,
一帮一熬日头图个暖。
也有心高志远者,
望穿秋水盼回城。
招工主要是服务业,
澡堂,饭店和肉店,
女孩被授予铁姑娘,
充当装卸搬运工。
再后还有大纱厂,
布机车间和前纺。
难得有个好名额,
给了一个知青官儿。
尖利的嚎啕冲屋顶,
震的人人心里痛。
落实政策回了城,
下乡可以充工龄。
补充学历上五大,
职称评定都不差。
赶上改革的好时光,
福利分房一杯羹。
快乐的退休老知青,
先苦后甜度今生。
感言:
蒙昧的年代,青涩的年龄,憨憨的举动,没有方向感的日子,似乎成了遥远混沌的星,难得追忆。音乐剧《我曾有梦》中女主角曾唱道:“梦想是天堂,现实是地狱”。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经历,失去和拥有难以说得清,愿大家多珍重,再也没有痛,生命会变的更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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