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架丨高青籍作家张春玲散文集《散板的行歌》出版

2023-05-10 14:56:27

文章摘自 三省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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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共292千字,315页。定价35元,折后30元,

友情价25元,团购价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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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春玲

Zhang chun ling



日,高青籍作家张春玲散文集《散板的行歌》由黄河出版社出版。书中收录的作品为作者历年创作的散文随笔,有对地方文化的发现与解读,有对家乡和土地的眷恋与深爱,有对生活点滴的感悟与思考,也有对大自然中真善美的歌颂与赞美。文章情感真挚、细腻,语言朴实、清新、自然,淡若净水,清韵如歌。


张春玲,女,1970年10月出生于高青县唐坊镇武刘庄村,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作者在农村长大并生活多年,进城后先后从事过报纸发行、旅游宣传等工作,现就职于山东金城建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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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玲近照






作者自序:且行且歌




是一个慢性子的人。反应慢,走路也慢。


无论是行走在乡村的寂静的街道上,还是城市喧嚣的马路上,无论周围人少还是车多,都是缓缓而行,自得其乐。


慢有慢的好处。慢慢地走在路上,可以悠闲自在地欣赏路边的风景,可以回味刚刚看过的一本书,或者在心里修改一篇刚写完却不甚满意的文字,或者,反复吟唱一段刚刚学会的歌曲戏曲。


在茫茫人海里,平凡的生活中,歌唱与写作,是我用来对抗平庸与寂寞孤独的武器。这些年,哪怕走在最曲折幽暗的路途上,因了它们,内心也觉得充实、愉悦。尽管调不成调,荒腔走板;信笔涂鸦,粗糙浅陋,却因为发自内心的一份热爱,一直不曾放弃。


当年在村子里当农民的时候,顶着烈日寒风,终日在庄稼地里劳作,拔草拾棉,因为有了歌声相伴,才不会觉得日子太苦;寒夜霜侵,孤灯照壁,惟有诗书纸笔在手,才觉得内心平静安然。后来离开家乡,来到城市里谋生,也因为音乐或文字,结识了许多知己好友,同道中人。


在内心修篱种菊,在文字中自歌自舞,转眼间,那么多年的光阴就云淡风轻地从指尖悄悄地流走了。


这些年来唱过的那些歌都随风飘散,但是翻检写下文字,却有了大约几十万字的积累。它们碎片一样散落在报刊杂志和网络空间里,记述了不同时期的心情。字里行间,有我所生活的城市,路过的风景,记忆的家乡,看到过的故事,遇到的人……这些文字,亦如一路行来唱过的歌,不够华丽精致,也谈不上多高的水平,却是字字真心,发自肺腑。


感谢那些一直关爱我的朋友们,是他们不断的敦促和鼓励,让我下了决心要将它们结集成册,出版这本散文随笔集《散板的行歌》。


散板,是中国音乐术语,指速度缓慢、节奏不规则的自由节拍。散板的表现形式是无板无眼,节拍自由,可快可慢,有清、静、淡、远之意境——这也是我在文字上努力追求的风格。


如果这些文字能传递给读者诸君一些愉悦和感动,我将深感荣幸。



张春玲作品欣赏
传递文字的温暖




一条河,一片湖,一口井



2005年5月22日,我正在外出的途中,从离家乡不过几百余里的一个城市向另一个城市进发。这一天,我错过了在黄河岸边的家乡举办的笔会,路上,却还是经过了黄河。


是的,黄河,淌过鲁北平原,流向入海口的黄河。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一首歌唱了多少年,它还是响在我的耳边。有人说那条大河唱的是长江,我却固执地认为,它唱的是我家乡的黄河。


黄河,让家乡人引以为荣的河。它从远古裹挟着泥沙经过千回百转,一路行来,在鲁北冲击出一片黄河三角洲平原,又拐一个弯,奔入大海。这平原,因为这条河的路过,平凭了几多灵秀,几多雄浑,几多传奇,又几多沧桑啊。  


在路上,车过黄河的那一刻,我想到同一时间,在高青柳春家一段的黄河岸上,正有那么多我熟识的和陌生的朋友们,在一起把酒临风,尽情领略这条贯穿古今的大河的风采和神韵,笑谈中挥洒着多少豪情。


这个季节的黄河,是静默的,没有汛期澎湃汹涌的气势,只见一片浑黄粘稠的水流,缓缓西来,蜿蜒东去,宛如飘浮在鲁北平原上一条绸带。 两岸,是我熟悉不过的土地、村庄、树木、农人,是一片片齐刷刷的小麦、绿油油的稻田和刚刚伸出叶片的棉花。小麦正在变得颗粒饱满,稻香就要飘满沿河两岸……


黄河儿女,秉承了母亲河质朴、善良和宽厚的品质。高青笔会上的朋友,有一些是和我一样从黄河岸边走出来却一直热爱着家乡的人,还有一些,是一直固守着家园为改变家乡的面貌做着不懈努力的人。那些远方的朋友,来在黄河岸边,那些白花花的盐碱滩,那些盐碱滩里滋生的贫瘠和荒凉他们已经看不到了,沿河岸一路走过,水草丰美,一路绿色的观光林,一路绿色的葡萄架,黄河作为一个旅游观光的品牌已经初具规模。


奔流不息的黄河,在鲁北平原上分出许多支脉,然后再分成更多的沟沟汊汊,纵横交错,互织成网,像一条条血管,滋养着万千沿岸的百姓。引黄河水而建的大芦湖水库,也会让那些来自远方的人们惊诧吧。原先的大芦湖,到处长满了芦苇,秋来芦花似雪是怎样美的景致?而今,为了修建水库,满湖的芦苇已经不复存在,只剩广阔而又干净的一大片水了,像是嵌在鲁北平原上的一面明亮的镜子,湖的水底鱼虾嬉戏,水面上水鸟翩飞。池塘满苇荷,稻田飞白鹭,大芦湖周围的湿地也是我心中最美的景观。冬季结冰时曾和朋友一起去过大芦湖,水鸟们成群结队站在湖心的冰面上,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煞是壮观。大芦湖的水是黄河的滔滔浊流,被引出河道后,经过沉沙滤净,才变得清澈甘甜。大芦湖水库的建成,为严重缺水的淄博市提供了不断的泉源,据说,湖内的蓄水,能满足120天以上的连续供水需要,这,是来自母亲河源源不尽的乳汁呀。


在路上,曾多次遥想笔会盛况。满座笑语,觥筹交错间,那酒席上到处洋溢的定是扳倒井酒的醇香吧。我在离故乡几百里的几个城市间走走停停,一路上也是一次次斟满随车带去的扳倒井酒,笑劝他乡客:尝尝我家乡的酒吧。他乡,总免不了有人对这酒名感兴趣,好奇地问起来历,我细细从头解答:鲁北平原上的井,大都是青砖砌成,年积月累长满绿苔,撒落在村庄和田野的深处,因为黄河水的浸润滋养,井水夏季清凉甘爽,冬季温润氤氲。一般的井筒都是直上直下,而有一口很特别的井叫做扳倒井,它和别的井不同之处是它的井口是斜向一边的,关于它的来历,则有一个很神奇的传说。相传宋代的开国元君宋太祖赵匡胤,率兵经过高青,正值天热大旱,将士疲惫口渴。恰好,见路边一井,井水清凉宜人,但无物可汲水,太祖挥臂将井一扳,井口倾斜,井水流出,解了兵马口渴,太祖得以重振军威,“扳倒井”由此得名。说宋太祖膂力过人也好,说是有天人相助也好,当初井究竟是怎么扳倒的已无从考证,但是作为传说的佐证,那口井,一直存在着。而酒以扳倒井为名,里面又多了一层意思……滔滔不觉地讲来,听者恍然,不觉间便一杯又一杯的醇酒下肚。都说扳倒井酒不上头,不醉人,而人却在这酒香中自醉了。


美不美,家乡的水。这一河、一湖、一井为何时刻挂在心头?只为黄河南岸,大芦湖畔,扳倒井旁,是此生无二的故乡。




回望鲁北平原



北平原上的秋天,寒露以后,所有被播进了平整的黄土下的种子,都齐刷刷地冒出了绿芽。棉田里,白棉花绽开了胖胖的花朵,如大块的白碎花布一般。这秋日的黄昏,飘起了淡烟薄雾,棉田里摘棉花的人们此刻一定驮了沉甸甸的一包回家去。我的父亲,在菜园里刨出大葱和芫荽,抖去根上的泥土,准备拿到村里的夜市上去卖。母亲灶前的火腾地红起来,整个村庄都冒起炊烟。


夜市的灯在低垂的暮色中亮起来,卖肉的卖菜的卖水果的卖咸菜的,还有卖鞋子的都摆开了摊子。小小的一段街道上,人声喧哗起来,买菜的,带孩子闲逛的,从这头逛到那头。


蓦然记起,很多年前的秋暮,满村里响起的咣咣铜锣声。那时没有什么娱乐,每年从黄河北面的惠民县过来的说书人到村里说书是大人孩子的节日了。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其实那时的说书,并不是说评书,而是唱的西河大鼓。那种曲艺形式在有了收音机和电视机之后就没有多少人听了,这些年渐渐地在乡间销声匿迹。到村里来的说书艺人一般都是一个师傅带两个女徒弟,住在家里有空闲地方的人家里,事先和村里讲好,管吃,管住,说几天书的报酬,要给多少斤粮食等等。说书的场地一般是在十字街口上宽敞地方,挂起明亮的嘎斯灯,开讲之前,先要弹拉一番,待男女老少都围成一圈坐定之后才开始讲小段,讲完小段再讲正书。先生和弟子一个弹三弦琴,一个敲鼓,说一阵儿,唱一会儿。正书一般讲的是《呼家将》、《十二寡妇征西》等,中间休息时也会由女弟子穿插几个小段,有的诙谐,有的粗俗,引众人哄堂一笑。那说书的每晚都说到一个紧要关头,就停住了,且听下回分解。于是,在村里一住就住很长时间。但是终归也是要走的,所以我们听的书,都是没有结尾的故事,现在有时还在心里挂念着,还在想某年的某个夜晚,当说书人讲到杨文广在阵前遇上一名很厉害的番帮女将,第二天晚上就被别的村请去了,那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呢……


我们的村庄在黄河南岸,属于鲁北平原的最南端,再往南,就是鲁中丘陵地带和山区了。


平原的一望无际,有时真让人感觉乏味,一样的平坦的田地,一样整齐的庄稼。路基本是直线,土地是平整的方块。一点起伏和曲线也没有。我们这些平原上长大的孩子,性格里多少年都抹不去它给的印迹:从来都是直捅捅地,平铺直叙,学不会绕个弯,有个遮挡,就那么一马平川地叫人一眼就看穿了肺腑肝肠。


好在还有河流过这片平原,让它,显得不那么平淡了,南面那条河,叫作小清河。或者多年前,它曾是一条清秀的河,两岸长满青草,河水清澈,鱼虾成群在里面游来游去,如鲁北平原上孩子们欢快的童年。可是,它的河水从哪年起变黑了呢,鲁北平原的小河们,一条又一条地,不再清澈。


北面那条河是一条不一般的河,叫作黄河。黄河流到这里,已经望见海了。没有了上游那呼啸奔腾的气势,只剩了一点雄浑与苍凉。


黄河水,赐予鲁北平原漫漫黄沙,多年前的那些秋天,整个县的民伕都拉上锅碗瓢勺带上铺盖驻扎到它的岸边,在它分出的支流里清除堵塞河道的淤泥。那是一项多么壮观和浩大的水利工程啊。整个河道里,塞得人山人海,到处是挥动的铁锨和拖动的泥兜。现在这样的苦役都换作了机械设备去干,从开春就劳累的人们可以在即将到来的漫长的冬天里好好歇一歇了。


离开家乡的我,是鲁北平原上被移植的一棵树,每到秋天深处,日暮黄昏时,远远地遥望家乡,故乡的风从北面吹来,吹落一地伤感的叶子。 3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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